第九章 人，就是这么现实
天牢
点卯上班
“见过许大人，您吃早饭了吗？”
“许大人，一点心意您一定要手下。”
“许大人……”
许墨一来，狱卒就围上来讨好献媚，弄的许墨一头雾水。
“张发财，这是怎么了？”
张发财带着媚笑，低声道:“大人，您还不知道呢？”
“我们新上任的顾都尉死了，全家十八口昨夜被灭门了。”
“太残忍了，凶手连狗都杀了，这得多大的仇恨啊。”
张发财献媚道:“大人您是副都尉，都尉空缺，您补缺是板上钉钉。”
许墨恍然。
怪不得今天这些狱卒这么殷勤呢！
原来是认定自己要转正，这是提前打好关系。
不过，许墨觉得都尉一职自己应该没戏。
他虽然修为高深，但外人不知道啊。
之前他就是平平无奇的狱卒，因为上层人物斗法被当成棋子推上副都尉。
本来就已经打破惯例。
顾鹰刚上任就死了，都尉空缺。
怎么看也轮不到资历浅薄、没有背景、平平无奇的自己。
只是这些狱卒认知浅薄，根本看不透这一点。
张发财悄悄递过一锭银子，放在许墨手心。
“这是属下的一点小意思，请大人笑纳。”
许墨将银子装进储物袋，满意的拍拍他肩膀。
“不错，好好干，我看好你。”
张发财眉开眼笑:“谢谢大人，小人以后少不了孝敬。”
片刻之后
校尉袁林再次阴沉着脸走了过来。
顾鹰是他顶头上司镇抚使的侄子，上任第二天就死了。
刚才镇抚使找他狠狠批了一顿。
袁林虽然对顾鹰抢了都尉不满，但也不想他就这么死了。
他扫视狱卒，冷声道:“顾鹰都尉昨夜被贼人袭击身亡，你们谁有凶手头绪？”
一众狱卒摇头。
凶手凶残，不但灭了满门，连狗都杀，他们可不想惹祸上身。
袁林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。
随口道:“谁若是有线索，马上上报，有重赏。”
“是。”
袁林淡淡道:“顾都尉身死，都尉一职责任重大，不可空缺。”
“杜松”
“属下在。”
一个二十多岁的壮汉背着刀走了出来。
“杜松，以后丙字科就交给你管理，我不希望再出现什么幺蛾子。”
“是！”
杜松拍胸脯道:“属下绝对不会辜负校尉大人信任。”
袁林满意点头，说完就走。
至于副都尉许墨，他看都没看一眼。
许墨本来就是他用来牵制顾鹰的棋子，顾鹰死了，棋子自然没用了。
也许，他早就忘了昨天任命了一个副都尉。
新都尉任命完毕，杜松马上成了焦点。
刚才讨好许墨的狱卒全都跑到杜松那里献媚。
许墨摇头，世日风下啊。
他到不在乎什么官职，也没有怨恨袁林无视自己。
自己强大，他还在乎这些吗？
他刚准备离开，就被人叫住了。
“许副都尉。”
张发财纠结的脸满脸褶子，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开口。
“什么事？要我帮你炼狱处刑？”
许墨为了多杀妖魔，经常私下接单，和狱卒交换任务。
当然，为了不引人注意，他是要收银子的。
“不，不是。”
张发财犹豫道:“小人一家八口，老娘常年吃药，日子过的紧巴巴……”
他小心翼翼道:“大人能否……把那锭银子，还，还给小人？”
许墨的笑容僵在脸上，不可置信的看着张发财。
这家伙，这么现实吗？
自己好歹是个副都尉，他就不怕得罪自己？
自己虽然不在乎官职，可被这么对待他还是非常不舒服。
许墨冷着脸把银子扔给他。
张发财抓住银子，低着头跑路。
许墨嘴角一抽。
这家伙，拿着银子就跑到新都尉杜松那里行贿。
一点也不掩饰。
完全不把他这个副都尉放在眼里。
杜松面无表情的收下银子，嘴角挂着淡笑。
“你叫张发财是吧，咱们丙字科有多少人啊？”
“禀大人，丙字科加上大人您，一共85人。”
杜松摸着储物袋，微微皱眉:“85人？谁没来啊。”
“大人，刚才点卯，都来了。”
都来了？
杜松明明记得收了83份的贿赂，谁没有送礼？
他目光冷漠的扫视狱卒。
张发财明白他的意思，急忙道:“大人，在丙字科，还有一个副都尉。”
杜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，正是许墨。
张发财目光闪动，又偷偷在杜松耳边说了什么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杜松淡笑一声，来到许墨面前。
“许墨是吧？”
“见过都尉大人。”
杜松并没有为难许墨，反而面色温和，让人如沐春风。
“你能从一个小小狱卒做到副都尉，不简单，定有过人之处。”
他感慨道:“本都尉和你一样，以前也是一介狱卒。”
“这其中的难处本都尉感同深受，有空我们多交流交流。”
许墨略微诧异，没想到这杜松竟然是狱卒出身。
天牢阴秽之气浓郁，时刻侵蚀生机，更有妖魔临死反扑。
狱卒能活过半年的都罕见，一年的凤毛麟角。
杜松能在其中逆风而上，这难度……
许墨扪心自问，若没有系统，自己可能还不如杜松。
杜松淡淡道:“我听闻顾鹰故意刁难你，把所有处刑任务都给你？”
许墨点头。
“欺人太甚！”
杜松气愤道:“你身为副都尉，以后不用再做处刑的任务了。”
许墨一呆。
他不送礼就是想得罪人，然后被排挤去炼狱杀妖魔。
哪想到
这杜松不按套路出牌！
那自己以后去炼狱处刑，还要送礼不成？
“自己真的遇到一个正直善良的上司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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点卯上班
“见过许大人，您吃早饭了吗？”
“许大人，一点心意您一定要手下。”
“许大人……”
许墨一来，狱卒就围上来讨好献媚，弄的许墨一头雾水。
“张发财，这是怎么了？”
张发财带着媚笑，低声道:“大人，您还不知道呢？”
“我们新上任的顾都尉死了，全家十八口昨夜被灭门了。”
“太残忍了，凶手连狗都杀了，这得多大的仇恨啊。”
张发财献媚道:“大人您是副都尉，都尉空缺，您补缺是板上钉钉。”
许墨恍然。
怪不得今天这些狱卒这么殷勤呢！
原来是认定自己要转正，这是提前打好关系。
不过，许墨觉得都尉一职自己应该没戏。
他虽然修为高深，但外人不知道啊。
之前他就是平平无奇的狱卒，因为上层人物斗法被当成棋子推上副都尉。
本来就已经打破惯例。
顾鹰刚上任就死了，都尉空缺。
怎么看也轮不到资历浅薄、没有背景、平平无奇的自己。
只是这些狱卒认知浅薄，根本看不透这一点。
张发财悄悄递过一锭银子，放在许墨手心。
“这是属下的一点小意思，请大人笑纳。”
许墨将银子装进储物袋，满意的拍拍他肩膀。
“不错，好好干，我看好你。”
张发财眉开眼笑:“谢谢大人，小人以后少不了孝敬。”
片刻之后
校尉袁林再次阴沉着脸走了过来。
顾鹰是他顶头上司镇抚使的侄子，上任第二天就死了。
刚才镇抚使找他狠狠批了一顿。
袁林虽然对顾鹰抢了都尉不满，但也不想他就这么死了。
他扫视狱卒，冷声道:“顾鹰都尉昨夜被贼人袭击身亡，你们谁有凶手头绪？”
一众狱卒摇头。
凶手凶残，不但灭了满门，连狗都杀，他们可不想惹祸上身。
袁林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。
随口道:“谁若是有线索，马上上报，有重赏。”
“是。”
袁林淡淡道:“顾都尉身死，都尉一职责任重大，不可空缺。”
“杜松”
“属下在。”
一个二十多岁的壮汉背着刀走了出来。
“杜松，以后丙字科就交给你管理，我不希望再出现什么幺蛾子。”
“是！”
杜松拍胸脯道:“属下绝对不会辜负校尉大人信任。”
袁林满意点头，说完就走。
至于副都尉许墨，他看都没看一眼。
许墨本来就是他用来牵制顾鹰的棋子，顾鹰死了，棋子自然没用了。
也许，他早就忘了昨天任命了一个副都尉。
新都尉任命完毕，杜松马上成了焦点。
刚才讨好许墨的狱卒全都跑到杜松那里献媚。
许墨摇头，世日风下啊。
他到不在乎什么官职，也没有怨恨袁林无视自己。
自己强大，他还在乎这些吗？
他刚准备离开，就被人叫住了。
“许副都尉。”
张发财纠结的脸满脸褶子，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开口。
“什么事？要我帮你炼狱处刑？”
许墨为了多杀妖魔，经常私下接单，和狱卒交换任务。
当然，为了不引人注意，他是要收银子的。
“不，不是。”
张发财犹豫道:“小人一家八口，老娘常年吃药，日子过的紧巴巴……”
他小心翼翼道:“大人能否……把那锭银子，还，还给小人？”
许墨的笑容僵在脸上，不可置信的看着张发财。
这家伙，这么现实吗？
自己好歹是个副都尉，他就不怕得罪自己？
自己虽然不在乎官职，可被这么对待他还是非常不舒服。
许墨冷着脸把银子扔给他。
张发财抓住银子，低着头跑路。
许墨嘴角一抽。
这家伙，拿着银子就跑到新都尉杜松那里行贿。
一点也不掩饰。
完全不把他这个副都尉放在眼里。
杜松面无表情的收下银子，嘴角挂着淡笑。
“你叫张发财是吧，咱们丙字科有多少人啊？”
“禀大人，丙字科加上大人您，一共85人。”
杜松摸着储物袋，微微皱眉:“85人？谁没来啊。”
“大人，刚才点卯，都来了。”
都来了？
杜松明明记得收了83份的贿赂，谁没有送礼？
他目光冷漠的扫视狱卒。
张发财明白他的意思，急忙道:“大人，在丙字科，还有一个副都尉。”
杜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，正是许墨。
张发财目光闪动，又偷偷在杜松耳边说了什么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杜松淡笑一声，来到许墨面前。
“许墨是吧？”
“见过都尉大人。”
杜松并没有为难许墨，反而面色温和，让人如沐春风。
“你能从一个小小狱卒做到副都尉，不简单，定有过人之处。”
他感慨道:“本都尉和你一样，以前也是一介狱卒。”
“这其中的难处本都尉感同深受，有空我们多交流交流。”
许墨略微诧异，没想到这杜松竟然是狱卒出身。
天牢阴秽之气浓郁，时刻侵蚀生机，更有妖魔临死反扑。
狱卒能活过半年的都罕见，一年的凤毛麟角。
杜松能在其中逆风而上，这难度……
许墨扪心自问，若没有系统，自己可能还不如杜松。
杜松淡淡道:“我听闻顾鹰故意刁难你，把所有处刑任务都给你？”
许墨点头。
“欺人太甚！”
杜松气愤道:“你身为副都尉，以后不用再做处刑的任务了。”
许墨一呆。
他不送礼就是想得罪人，然后被排挤去炼狱杀妖魔。
哪想到
这杜松不按套路出牌！
那自己以后去炼狱处刑，还要送礼不成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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