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8章 贪污漂没已成习惯
第158章贪污漂没已成习惯
大明的国库虽然可以跑老鼠了，但崇祯帝的内库还是有些存货的。
只是如今的崇祯也不像刚登基那几年了，只要文官一哭穷一吓唬就傻了吧唧的往外掏。
但这次崇祯帝却是不得不咬牙拿出了一百万两银子，让户部十日之内凑足二十万粮草，兵部限期半月必须运往战场。
而有了银子，内廷外廷的太监文官们就如闻到了血腥味一般，都动了起来，户部的办事效率也是出奇的高。
只不过一百万两银子一出内库就少了三成，再经过户部兵部一转手，最后真正拿来采购粮草的银子还不足两成。
但两成也还有二十万两银子，对于户部兵部的主事们来说，采购二十万石粮草，绰绰有余了。
短短八日，户部就采购齐了二十万石的粮草，然后交由兵部匆匆的运往阳和。
半月后，粮队按期抵达了阳和，但一路上的人吃马嚼，让二十万石只剩下了十五万石，足足消耗了四分之一。
得知粮队抵达了阳和，卢象升几乎派出了所有的骑兵前去护粮，皇太极也自然不会错过，同样派出了所有骑兵。
奈何明军的这一万五千骑兵，根本就不惧和建奴骑兵冲杀，也不纠缠，而建奴铁骑却是担心伤亡过大，束手束脚，加上粮道又实在太短，最终建奴也只烧毁了小部分的粮车，大部分的粮车都安全的运抵了大营。
此时双方已经快对峙一个月了，明军的粮草几乎所剩无几，随着粮草抵达，包括卢象升王朴在内的所有将领，都是重重的松了口气。
看着那一车车的粮草，整个明军士气都是大涨。
“大人，已经清点完毕，此次运抵的军粮约十二万石，除去里面的砂石杂草，应该能有十万石左右。”
“军粮成色如何，可有发霉？”
对于里面会掺沙石稻草，卢象升丝毫不意外，也没有多少愤怒，因为这些年他早已习惯了，所以只是关心粮食的成色。
其实对于每袋粮食只有两成的沙石干草，他已经很满意了，因为往常朝廷调拨的军粮，起码得掺三层的砂石干草，有时甚至是四五成。
“大人，只有两万石有些许的发霉，余下的大多都是去年的新粮。”张翰一脸无奈的解释道。
显然对这种事虽然也痛恨，但又无可奈何。
“发霉的粮食全部拿去喂马，绝不能让将士们食用，在增派五百名人手给伙头营，每日做饭前务必将粮食中的砂石杂壳全部剔除干净。”
卢象升摆摆手吩咐道。
虽然朝廷运来的军粮不靠谱，但却不能让将士们就这样直接食用，否则仗也就不用打了。
“是大人！”
“只是这十万石粮草，也只够大军再食一月呀！”
张翰答完，便一脸苦涩的道。
大人当初上奏时说的可是五十万石粮草，这才区区十万石，连一半都不到。
“哎！想来陛下也有陛下的难处！等几日再说吧！”
卢象升也是无奈的挥挥手，虽然他知道应该立即上奏，请陛下再调第二批粮草，但不用问，他也知道，此事肯定是让陛下心生不满了。
不过他并不担心，以陛下的性子，只要他打退了建奴，和林家军联合，今后遏制住建奴绕道草原，陛下自然就不会计较了。
明军等来了军粮，士气大涨，皇太极是再也坐不住了。
因为为了此次征讨，他几乎已经掏空了大清这几年的积蓄，然而哪怕是这样，携带的粮草也只够维持大军两月所需，如今更是只够一月了。
就这还是战马可以一边在附近放牧的前提下，否则三十万石粮根本就维持不了两月。
至于从辽东调粮，别说无粮可调，就是有，他也不会调，因为中途的消耗，绝不是他们大清能承受起的。
原本他是打着一个月内抵达河套，再花半个月，将马匪围剿逃往大同，然后带着大军直接去大同就食，入冬之前，彻底解决马匪返回。
可看现在这架势，那卢象升明显是要和他拼消耗，将他们活活耗死。
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，和大明拼消耗，那就是找死，如此蠢事，他皇太极岂会做？
“皇上，明军有第一批粮草运来，就肯定会有第二批，如此僵持下去，恐怕不是办法，要不还是退兵吧？”
阿巴泰已经有些动摇了站出来劝道。
其他八旗的王爷贝勒们也都点头赞同，就连阿济格都同意了阿巴泰的建议。
“绝对不能退兵，此时我军一退，整个河套都将尽归明军之手，二十万土默特人也必定倒向大明，我大清的十年心血，也将一朝化为乌有。”
皇太极起身一脸坚定的道。
若换一个宣大总督，那匪首林锐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马匪，他或许还会选择退兵，以后再徐徐图之。
可无论是卢象升，还是那林锐都绝非简单之辈，两人现在又明显联手了。
一旦不趁着这次将两人打垮，今后大清别说夺回河套，恐怕就是再想绕道去大明劫掠，都不太可能了。
毕竟万一到时候那林锐，带着大军堵在长城外，卢象升再带着明军一路追击，恐怕入关的将士一个也回不来。
“可是皇上，要是不退兵，那就只能强攻，最后就算攻破明军大营，我们自身的伤亡恐怕也…”
阿巴泰小心的提醒道。
“强攻是万万不行的，还是得引蛇出洞。”皇太极一摆手。
“可怎么引？除非咱们攻入大同，但十二弟已经试过了，根本就行不通。”
“不错，小股人马或许还能翻越长城，可大队人马想要破关，根本就不可能。”阿济格也在旁点头附和道。
不是他无能，而是只要大队骑兵能通过的地方，明军基本上都修了关隘城墙，如今明军已经有了防备，再想要入关，只能强攻。
“大同宣府这边防守严密，攻不进去，那咱就换个地方，直接从蓟镇破关，兵围京师，到时看崇祯那小儿还坐不坐得住！”
皇太极扫了两人一眼，然后缓缓说道，如今想要破局，也只能围魏救赵，到时哪怕崇祯帝不让卢象升回师救援京师，他们也可以从京师附近收刮一些粮食运送过来，继续耗下去。
众人闻言，眼睛都是一亮，阿济格立即就站出来说道：“皇上此计甚妙，臣弟愿领军前往，这次一定将崇祯那小儿的屎尿再吓出来不可。”
“哈哈…”
众人想起前两次包围大明京师的场景，都是一阵哈哈大笑，笑过之后，阿巴泰，岳托等人也纷纷请战。
不过八旗的一众王爷贝勒们，除了多尔衮，阿济格两兄弟能独当一面，其他人都还差了些。
这也正是皇太极一边拉拢重用多尔衮三兄弟，一边又防备的原因。
所以这次皇太极依然选择让阿基格为主将，岳托为副将，率领两万骑兵，一万步兵，前往蓟镇寻机突破。
其实这次皇太极为了彻底铲除娜木钟和林锐，不但将大清的九成兵马都带来了，还征召了两万科尔沁部的勇士，和一万辽河套各部的蒙古人。
所以这五万骑兵中，真正的女真骑兵只有两万，反倒是多尔衮那边有三万女真铁骑，剩下的两万也全是蒙八旗。
尽管一下被抽走了三万步骑，但皇太极依然不担心明军会趁机反攻，也不打算从多尔衮那边抽掉骑兵过来。
因为此时明军的深浅，皇太极早已试探清楚了，除了一万多骑兵和一万多天雄军，余下皆是乌合之众。
分出三万步骑后，他们仍然还有三万骑兵，三万步兵，以及五万朝鲜仆从军和汉人青壮，仍然占据着绝对的优势。
两军相隔的如此之近，建奴突然分兵，自然瞒不过明军，得知建奴一下分出三万兵马，卢象升也是立即警觉起来。
“大人，难道那伪帝皇太极见我军不好打，想要分兵先去归化打林家军？”张翰猜测道。
“不太可能，以那皇太极的见识，必不会做这种朝秦暮楚之事，咱们这边不好打，难道归化那边就好打？这般来回折腾，最后只会徒劳无功，浪费粮草！”
卢象升摇了摇头，林家军不但占着归化城，城外还有一座大营互为犄角，更有三万骑兵，也就是缺乏粮草，不然哪怕建奴二十万大军全部去攻打，最后能不能打下还得两说。
“那为何要突然分兵？难道…难道他们想去蓟镇？”张翰眼睛猛的一睁。
“八九不离十，只有大明境内才有粮草，建奴若不想退兵，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突破长城南下。”
卢象升点点头，显然早就料到了这点，给崇祯帝的奏疏上也说明了这点，让蓟镇加强防备，防止建奴偷袭。
果然没过多久，探马就来报，建奴分出去的兵马向东疾驰而去了。
确定过后，卢象升也没耽搁，再次八百里加急向崇祯帝报警，并顺带提了一下粮草之事。
然而明军的八百里加急虽快，但阿济格的速度也不慢，为了突袭，阿济格更是亲率五千铁骑先一步昼夜兼程赶往蓟镇。
结果当崇祯帝收到卢象升的信，再派人前往蓟镇传旨，还是慢了一步，阿济格已经攻破了密云北部的一处关隘。
显然蓟镇的明军将卢象升的提醒完全当成了耳旁风，压根儿就没理会。
其实是普通士兵们常年欠饷，饭也吃不饱，心中早已积满了怨气和不满，根本就不想用心防守，也没人愿意劳心劳力的给朝廷当官的卖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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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的国库虽然可以跑老鼠了，但崇祯帝的内库还是有些存货的。
只是如今的崇祯也不像刚登基那几年了，只要文官一哭穷一吓唬就傻了吧唧的往外掏。
但这次崇祯帝却是不得不咬牙拿出了一百万两银子，让户部十日之内凑足二十万粮草，兵部限期半月必须运往战场。
而有了银子，内廷外廷的太监文官们就如闻到了血腥味一般，都动了起来，户部的办事效率也是出奇的高。
只不过一百万两银子一出内库就少了三成，再经过户部兵部一转手，最后真正拿来采购粮草的银子还不足两成。
但两成也还有二十万两银子，对于户部兵部的主事们来说，采购二十万石粮草，绰绰有余了。
短短八日，户部就采购齐了二十万石的粮草，然后交由兵部匆匆的运往阳和。
半月后，粮队按期抵达了阳和，但一路上的人吃马嚼，让二十万石只剩下了十五万石，足足消耗了四分之一。
得知粮队抵达了阳和，卢象升几乎派出了所有的骑兵前去护粮，皇太极也自然不会错过，同样派出了所有骑兵。
奈何明军的这一万五千骑兵，根本就不惧和建奴骑兵冲杀，也不纠缠，而建奴铁骑却是担心伤亡过大，束手束脚，加上粮道又实在太短，最终建奴也只烧毁了小部分的粮车，大部分的粮车都安全的运抵了大营。
此时双方已经快对峙一个月了，明军的粮草几乎所剩无几，随着粮草抵达，包括卢象升王朴在内的所有将领，都是重重的松了口气。
看着那一车车的粮草，整个明军士气都是大涨。
“大人，已经清点完毕，此次运抵的军粮约十二万石，除去里面的砂石杂草，应该能有十万石左右。”
“军粮成色如何，可有发霉？”
对于里面会掺沙石稻草，卢象升丝毫不意外，也没有多少愤怒，因为这些年他早已习惯了，所以只是关心粮食的成色。
其实对于每袋粮食只有两成的沙石干草，他已经很满意了，因为往常朝廷调拨的军粮，起码得掺三层的砂石干草，有时甚至是四五成。
“大人，只有两万石有些许的发霉，余下的大多都是去年的新粮。”张翰一脸无奈的解释道。
显然对这种事虽然也痛恨，但又无可奈何。
“发霉的粮食全部拿去喂马，绝不能让将士们食用，在增派五百名人手给伙头营，每日做饭前务必将粮食中的砂石杂壳全部剔除干净。”
卢象升摆摆手吩咐道。
虽然朝廷运来的军粮不靠谱，但却不能让将士们就这样直接食用，否则仗也就不用打了。
“是大人！”
“只是这十万石粮草，也只够大军再食一月呀！”
张翰答完，便一脸苦涩的道。
大人当初上奏时说的可是五十万石粮草，这才区区十万石，连一半都不到。
“哎！想来陛下也有陛下的难处！等几日再说吧！”
卢象升也是无奈的挥挥手，虽然他知道应该立即上奏，请陛下再调第二批粮草，但不用问，他也知道，此事肯定是让陛下心生不满了。
不过他并不担心，以陛下的性子，只要他打退了建奴，和林家军联合，今后遏制住建奴绕道草原，陛下自然就不会计较了。
明军等来了军粮，士气大涨，皇太极是再也坐不住了。
因为为了此次征讨，他几乎已经掏空了大清这几年的积蓄，然而哪怕是这样，携带的粮草也只够维持大军两月所需，如今更是只够一月了。
就这还是战马可以一边在附近放牧的前提下，否则三十万石粮根本就维持不了两月。
至于从辽东调粮，别说无粮可调，就是有，他也不会调，因为中途的消耗，绝不是他们大清能承受起的。
原本他是打着一个月内抵达河套，再花半个月，将马匪围剿逃往大同，然后带着大军直接去大同就食，入冬之前，彻底解决马匪返回。
可看现在这架势，那卢象升明显是要和他拼消耗，将他们活活耗死。
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，和大明拼消耗，那就是找死，如此蠢事，他皇太极岂会做？
“皇上，明军有第一批粮草运来，就肯定会有第二批，如此僵持下去，恐怕不是办法，要不还是退兵吧？”
阿巴泰已经有些动摇了站出来劝道。
其他八旗的王爷贝勒们也都点头赞同，就连阿济格都同意了阿巴泰的建议。
“绝对不能退兵，此时我军一退，整个河套都将尽归明军之手，二十万土默特人也必定倒向大明，我大清的十年心血，也将一朝化为乌有。”
皇太极起身一脸坚定的道。
若换一个宣大总督，那匪首林锐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马匪，他或许还会选择退兵，以后再徐徐图之。
可无论是卢象升，还是那林锐都绝非简单之辈，两人现在又明显联手了。
一旦不趁着这次将两人打垮，今后大清别说夺回河套，恐怕就是再想绕道去大明劫掠，都不太可能了。
毕竟万一到时候那林锐，带着大军堵在长城外，卢象升再带着明军一路追击，恐怕入关的将士一个也回不来。
“可是皇上，要是不退兵，那就只能强攻，最后就算攻破明军大营，我们自身的伤亡恐怕也…”
阿巴泰小心的提醒道。
“强攻是万万不行的，还是得引蛇出洞。”皇太极一摆手。
“可怎么引？除非咱们攻入大同，但十二弟已经试过了，根本就行不通。”
“不错，小股人马或许还能翻越长城，可大队人马想要破关，根本就不可能。”阿济格也在旁点头附和道。
不是他无能，而是只要大队骑兵能通过的地方，明军基本上都修了关隘城墙，如今明军已经有了防备，再想要入关，只能强攻。
“大同宣府这边防守严密，攻不进去，那咱就换个地方，直接从蓟镇破关，兵围京师，到时看崇祯那小儿还坐不坐得住！”
皇太极扫了两人一眼，然后缓缓说道，如今想要破局，也只能围魏救赵，到时哪怕崇祯帝不让卢象升回师救援京师，他们也可以从京师附近收刮一些粮食运送过来，继续耗下去。
众人闻言，眼睛都是一亮，阿济格立即就站出来说道：“皇上此计甚妙，臣弟愿领军前往，这次一定将崇祯那小儿的屎尿再吓出来不可。”
“哈哈…”
众人想起前两次包围大明京师的场景，都是一阵哈哈大笑，笑过之后，阿巴泰，岳托等人也纷纷请战。
不过八旗的一众王爷贝勒们，除了多尔衮，阿济格两兄弟能独当一面，其他人都还差了些。
这也正是皇太极一边拉拢重用多尔衮三兄弟，一边又防备的原因。
所以这次皇太极依然选择让阿基格为主将，岳托为副将，率领两万骑兵，一万步兵，前往蓟镇寻机突破。
其实这次皇太极为了彻底铲除娜木钟和林锐，不但将大清的九成兵马都带来了，还征召了两万科尔沁部的勇士，和一万辽河套各部的蒙古人。
所以这五万骑兵中，真正的女真骑兵只有两万，反倒是多尔衮那边有三万女真铁骑，剩下的两万也全是蒙八旗。
尽管一下被抽走了三万步骑，但皇太极依然不担心明军会趁机反攻，也不打算从多尔衮那边抽掉骑兵过来。
因为此时明军的深浅，皇太极早已试探清楚了，除了一万多骑兵和一万多天雄军，余下皆是乌合之众。
分出三万步骑后，他们仍然还有三万骑兵，三万步兵，以及五万朝鲜仆从军和汉人青壮，仍然占据着绝对的优势。
两军相隔的如此之近，建奴突然分兵，自然瞒不过明军，得知建奴一下分出三万兵马，卢象升也是立即警觉起来。
“大人，难道那伪帝皇太极见我军不好打，想要分兵先去归化打林家军？”张翰猜测道。
“不太可能，以那皇太极的见识，必不会做这种朝秦暮楚之事，咱们这边不好打，难道归化那边就好打？这般来回折腾，最后只会徒劳无功，浪费粮草！”
卢象升摇了摇头，林家军不但占着归化城，城外还有一座大营互为犄角，更有三万骑兵，也就是缺乏粮草，不然哪怕建奴二十万大军全部去攻打，最后能不能打下还得两说。
“那为何要突然分兵？难道…难道他们想去蓟镇？”张翰眼睛猛的一睁。
“八九不离十，只有大明境内才有粮草，建奴若不想退兵，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突破长城南下。”
卢象升点点头，显然早就料到了这点，给崇祯帝的奏疏上也说明了这点，让蓟镇加强防备，防止建奴偷袭。
果然没过多久，探马就来报，建奴分出去的兵马向东疾驰而去了。
确定过后，卢象升也没耽搁，再次八百里加急向崇祯帝报警，并顺带提了一下粮草之事。
然而明军的八百里加急虽快，但阿济格的速度也不慢，为了突袭，阿济格更是亲率五千铁骑先一步昼夜兼程赶往蓟镇。
结果当崇祯帝收到卢象升的信，再派人前往蓟镇传旨，还是慢了一步，阿济格已经攻破了密云北部的一处关隘。
显然蓟镇的明军将卢象升的提醒完全当成了耳旁风，压根儿就没理会。
其实是普通士兵们常年欠饷，饭也吃不饱，心中早已积满了怨气和不满，根本就不想用心防守，也没人愿意劳心劳力的给朝廷当官的卖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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