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4、尾声之跨年信_迷失的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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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4、尾声之跨年信

  周末,城南主街车水马龙,街尾一家老牌奶茶吧内进出不少顾客,店员们忙不停歇。

  正是酷暑内的三伏天,外头烈日炙烤着街面,里头各处冷气吹拂。

  由于店面较为宽敞,半间安置了几处喝饮闲聊的茶座,边上书柜堆着几叠杂志报刊,供来人歇息翻看小坐。

  刚临时走了几位顾客,门铃叮咚一响,进来一个女孩,一身淡色素裙,长发细腰,肤色白净。

  她手上收了遮阳伞,走到柜台边,直接点了杯芒果奶昔。

  店员热情地招呼:“好的稍等,您可以在对面先坐会。”

  白鹿回头,见有空位,于是走过去选了靠窗的。

  店内滞留的人有情侣也有闺蜜,各自喝着手上的冰饮,面对面时而窃窃私语时而柔和趣笑,氛围静谧惬意。

  白鹿感受到凉快的风,消散从外卷进的燥热,舒服地坐在椅子上发起了信息。

  “在做什么?”

  对方回复:“忙事情以及想你。”

  白鹿忍不住弯起唇角,看看时间才下午三点,离他下班还早。

  今天她休息,因此出来逛了逛,主要是来弄城南这边老房子的事情,终于办好了最后一步手续,顺便一路走过来,恰好看见这家上次他曾来给她买过奶茶的店铺,因此进来歇会。

  “事情办好了?”他又问。

  “完成了。”

  “晚上想吃什么?”

  “今天外面吃吧,我想吃火锅。”

  “好。现在在哪?”

  “一家奶茶店坐着。”

  “发地址来,待会我去接你。”

  白鹿及时发送了地址过去,接着放下手机,望了望奶茶店的格局,随手拿起就近书架上的一本书籍。

  她心情愉快,随意翻阅起来。

  不一会,店员叫号。

  白鹿过去拿,再走回原位坐下,边喝边看书。

  一个月前,当她从邹莹口中听到当年的事实后,花了两天时间让自己平复下来。

  在那之后,她挑了个时间回了一趟姑姑家。

  开门时,白慧婕看她的眼神闪过怪异,带有含糊的猜想。

  白鹿如往常一样笑脸问好,然后进厨房帮忙做事。

  白鹿在洗菜时,白慧婕就在边上忙活,后者问:“现在记忆有感觉好些了吗?”

  白鹿摇头:“还没有完全好。”随后又补充一句,“稍微有点印象了。”

  白慧婕点头,转眼看她低头忙碌:“邹莹都跟我说了,说你问她的事情。”

  白鹿没有表态,只嗯了一声。

  白慧婕顿了会儿,叹口气说:“真的那么肯定要跟他一起?”

  白鹿仍旧低着头:“我只是跟我爱的人在一起。”

  白慧婕说:“我劝你想起来再慎重考虑。”

  这次白鹿抬头了,但却是望着窗外:“姑姑,不管他是否做过,我的决定都是一致的。”

  “他有那么好吗?”白慧婕不解问。

  “他好。”她喃喃又确信,“比我感受到的还要好。”

  白慧婕走近她身旁,说:“鹿鹿,你别糊涂。”

  她语气坚定:“我没有糊涂。”

  白慧婕诧异:“你真的想起来了?”

  白鹿没正面回答:“我需要想起来,所以您跟我说说,那个给我催眠的医生是谁吧。”

  白慧婕没说,转身出去,隔不久回来,手上拿了一张名片,递给白鹿。

  白鹿接过来看一眼,跟当初方老师给她的名片一模一样。

  她突然间又想起那天方老师约她出去说过的话,竟然早就意有所指。

  原来一直以来她都被很多人蒙在鼓里,就连他出来后也一直瞒着自己,哪怕他们有可能走不到一起。

  “姑姑。”白鹿捏着手上那张名片,无奈地长叹口气,“您真的用心良苦了。”

  白慧婕明白她指什么,摇头:“姑姑不后悔,即使换做你爸妈,他们也会是这样的处理结果。鹿鹿,你从小乖顺懂事,你爸妈也希望你有一个美好顺利的将来,自然不想你因为一些糟糕的事情变得一塌糊涂。”

  白鹿脸上没有情绪波动:“可是我爸妈他们已经准备离婚了,这一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
  白慧婕坦诚:“不告诉你,是不想让你多失望一次。”

  白鹿摇头:“人都走了,还谈什么失望。”

  白慧婕没说话。

  白鹿又说:“还有,您说的糟糕的事情,其实只是您的一面之间,对我来说一点都不糟糕。”

  白慧婕惊讶:“鹿鹿……”

  “对的,这一点我已经想起来了。”白鹿手心紧捏着名片说,“那天,是我主动的,一切都是我要求的,酒也不是他给我的,是别人陷害,他完全是被冤枉。还有那个电话,也是我自己挂断的。”

  白慧婕整个人惊愣住,双目盯着白鹿说:“这么说来,一直以来是我们……”

  白鹿声音极为平淡,她上前一步,握住姑姑的手,说:“我希望,您能帮他启动错案追究程序,还给他一个清白。将近四年啊,姑姑,他原本不该在那儿,如果我早点记起来,他更加不可能待那么长。”

  白慧婕许久未接话,她太过于吃惊,看着眼前的侄女,再想到那个当初自己认罪的男孩,脑海中半信半疑,她试着问:“鹿鹿?”

  白鹿摇头:“不,姑姑,我不叫白鹿,我叫白小茹,鹿鹿是我小名。”

  白慧婕犹如当头被敲一棍,小心翼翼看向白鹿:“你……记得你原来的名字了?”

  “记得。”白鹿点头。

  “小茹。”白慧婕哽咽了声,愧疚道,“是姑姑对不起你。”

  白鹿摇头纠正:“不是对不起我,是对不起他。”

  白慧婕点头承诺:“我会帮他翻案的。”

  姑姑说到做到,当即联系了法院的同事,要求查阅历年宗卷。

  那天,其实白鹿压根没有想起。

  她没那么快,她心里也清楚,只是她等不了,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,她都觉得自己罪孽深重。

  她需要找到突破口还原过去。

  知道自己过去的名字,并非谁透露过,完全是因为当初在家里,翻到高中学生证的时候瞥见的,之后没有问过改名的原因,也只是对她来说都一样陌生。

  如今再看,那个笑容女孩由何而来,可想而知。

  xr即小茹。

  只是这么对应,她一回忆就有种想哭的冲动。

  那天过后不久,秦龙便被法院的人联系了,白鹿作为当事人自然也被请过去。四年前的时候,她意识昏迷无法参与,这一回哪怕是装,她也誓死要将他的清白还回来。

  由她这个当事人出面,证明结果自然也是意料之中。

  秦龙倒并未感到释然在意,他知道她的意图,摇头说:“这个结果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很大的期待意义了,是或不是,有你在身边,就足够了。”

  白鹿不苟同:“真相虽然迟到了,但是它不能缺席。这是我还给你的,你必须接受。”

  他什么也没说,将面前的女人紧紧拥入怀中。

  白慧婕站在远处看着,等他们分开,走过来当着秦龙的面,郑重地做出了口头道歉。

  “对不起,秦龙同学,作为律师,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,不望你原谅。作为姑姑,我同意把鹿鹿交给你,希望你一辈子对她好。”

  秦龙牵着白鹿的手,说:“白律师,我会对她好。”

  他对她好,这一个月以来都是。

  白鹿后来去找过张医生,对方竟然认得她,也知道曾给她开过什么药品。

  “你需要催眠恢复?”张医生询问她。

  白鹿点头:“我想要记起以前的事。”

  张医生翻出白鹿以前的病例,对照了后说:“我知道怎么做,不过这恢复时期长,需要几个疗程,你得定期来治疗一次。”

  白鹿点头:“我知道。”

  之后的每一次来医院,白鹿都要求秦龙跟她一块来,送她来再送她走,寸步不离。

  秦龙看出她在担心什么,笑问:“对医生不放心?”

  “我不想突然间又失忆了,即使这样的话,只要你在外面等我,我第一个看见你,一定最先信任你。”

  秦龙哭笑不得,语气重道:“你放心,这次谁再抹去你的记忆,我把他弄死!”

  等待进治疗室门前,她紧紧抱住他腰不放:“那你也不许走,一步也不能离开!”

  他揉着她发顶:“不走,没有你的同意,一步也不动。”

  她这才又嘻嘻笑,踮起脚尖当众亲吻他嘴唇,他毫不掩饰地回吻。

  吻完,她却发愁说:“你要是走了,我又忘了,我下次该怎么碰到你?”

  她实在不安,连握住的手都在发抖,他感受到了她缺乏安全感,深叹了口气,临时想到什么,从一旁办公室借来一支笔,在她手心写了两个字。

  白鹿看着他写下他的名字,两个黑色大字,她脸上这才露出微笑,怕糊了因此不敢合掌,等吹干了才渐渐握紧拳头,仿佛将他收在心底。

  “这也要写。”她抬起另一只手掌。

  他笑笑,继续在她手上写满。

  完了,他问:“好了吗?”

  她摇头,还是不满意,但也没说出哪儿不满意。

  等后来她终于被他哄进去了,他才发觉她还是当年那个女孩,娇贵中带着隐隐矫情,但不变的是,他依旧喜欢得紧,随着年月过去,他的爱愈发深刻浓烈,直到这一刻,她的爱同样在他面前彰显。

  第一次治疗后醒来,白鹿第一时间是去看掌心,两只手都留有他的名字,她并没有将他忘记,那一刻她像个小孩般笑了出来。

  出来的第一时间,她不用找,他立刻就站到了面前。

  “感觉怎么样?”他问。

  她鬼灵精怪地转了转眼珠说:“你猜。”

  他干脆说:“我猜不到。”

  “等下次吧。”她心底藏着秘密,“这次太短了,突然间就醒来了。”他安慰她:“慢慢来,心情舒服就好,别弄得头疼。”

  她被他牵着手走出医院,突发奇想说:“我想到一个方法,让我永远也不忘记你,你也不忘记我。”

  他倒是疑惑:“你说。”

  她抱住他的胳膊:“我们去纹身,纹对方的名字。”

  他一听,皱眉:“那种对身体不好。”

  “就一小点。”她在胸前比划着,“对着镜子看得见的地方。”

  他愈发不满起来:“你想让别人纹你的胸?”

  她领悟过来:“不一定找男技师,我们找女的。”

  他紧抿着唇,似乎认真考虑了一番,看她兴奋期待的表情,过几天还是问到了一个比较靠谱的纹身店。

  对方技师倒是女的,这一点打消他的顾虑,然后他大致确认了下纹身的过程,会否感染等一系列要点。

  白鹿在边上看图册的纹身图案,突然被几只灵动的生物点醒,走过去插话:“我想再纹一只小鹿跟小龙,可以吗?”

  女技师说可以,接着跟白鹿聊起龙跟鹿的图案细节。

  秦龙一听动作神态等等这么复杂,顿时皱起了眉头:“可不可以简化?”

  白鹿问:“你要怎么简化?”

  秦龙说:“跟简单的漫画一样。”

  “……”白鹿瞥他一眼,不同意,“那还纹什么,一点都不生动了。”

  他顿时搂住她的腰,凑到她耳边说:“需要那么生动做什么,除非你想让我看的时候,兴致更加高一点?”

  白鹿身子扭动几下,没将他推开,赧然道:“拜托你搞清楚,我纹的是龙,你是鹿,你看见的是你自己,你还对你自己发狂?”

  他不松手,仍旧紧固住她:“那你说希望纹在什么地方,一条龙,长长的头尾,放在两点一线之间吗?下次我亲它的头好,还是尾巴好呢?”

  白鹿一开始没理解他的意思,之后才明白是内涵话,她并未感到面红耳赤,倒是将他顺势抱紧了些,自然而然答:“你不是两个都喜欢吗?”

  秦龙盯着她的脸,没说话,两人就这样互相看了会儿,一旁的技师终忍不住打断:“请问你们考虑好了吗?”

  “考虑好了,按我说的来。”秦龙说。

  白鹿见他主动,没再插话。

  最终的结果讨论出来,图形细节还是参考白鹿说的,但是大小缩了比例,占的面积更小,瞧上去也还是栩栩如生。

  秦龙先躺下纹着体验一把,白鹿在一边看,随后换做她纹,他坐在一边看。

  到最后完成,两人各自往镜子前一站,技师不由称赞:“挺对称的,你们也很般配。”

  白鹿微笑着镜子中的男人说,“这下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了。”

  男人黑眸回看着她说:“应该是你再也逃不掉了。”

  白鹿从一片茫然的书籍中回过神来,想起这一个月,治疗过寥寥三次,大脑似乎确实比以往要清晰不少,但却总像是隔雾看花,差一点就真切了却又被现实拉了回来。

  可起码,这也是一个好的征兆,白鹿对自己有耐心,也不急于一时。

  但眼前,她似乎又看到了什么熟悉的事物,从先前进店以来,就有的莫名其妙的亲切感。

  她抬头,再次望了望置身的这家店,然后低头看桌上的书。

  怔愣一会儿,她将书本合上,发现这并非新书,上架时间是五年前。

  书籍内容她似乎也看过,但是不记得在哪看过了。

  白鹿感到莫名,起身将书放回原处,摆放的时候视线略一低,发现下方透明格子抽屉内放着不少信件。

  弯下腰粗略看了下,基本上是常年未动的。

  刚好这时一个店员过来擦桌子,白鹿随口一问:“这些信是做什么的?”

  店员回过头来:“噢,这信是一些陌生人寄来的。”

  白鹿不明白:“啊?”

  店员解释下去:“是这样的,我们这店经营好几年了,以前总是有情侣进来在笔记本上写爱情宣言,所以我们老板搞过一个活动,说那些情侣如果以后分开了,有什么想说的话要挽留对方,可以寄信来店里,如果对方过来收信,就证明两人能借此复合。”

  白鹿点头了悟:“这样啊,你们老板还挺浪漫的。”

  “我们老板不止浪漫,人也很好。”店员继续说,“以前店内装修过,有些信一直没有人来收,差点被当垃圾处理掉了,但是老板还是收起来了,说万一那些人以后还来找呢。哎,现在的感情太脆弱了,男女之间动不动就分手的,往这儿寄信的倒是不少,但是来收信的还真的不多。”

  白鹿听了笑话道:“真的要挽留对方,直接打电话出行动了,还有人会用寄信这么老套不通的方法?”

  店员不以为然:“那倒不是,有些人就是不敢联系。”

  白鹿:“哦?”

  店员说:“我们老板开店也快六年了,没有搬过地址,这些信中,存放时间最长的就是四年了,当时寄了三封信,另一方没来收,所以就一直放到了现在。”

  白鹿吃惊:“四年啊!”

  店员点头:“四年啊,时间都还在呢,不信你看。”

  对方说着下腰去拿,似乎翻看了很多次,一下就拿到了那牛皮纸信封。

  白鹿看见的时候一愣,这跟秦龙当初寄信给她的信壳长得一模一样,但这又不少见,所以她也没多想。

  店员要给白鹿瞧着证明,白鹿没那好奇心,也不关心是谁,推脱说:“我只是觉得奇怪。”

  店员将信件又收了回去,白鹿看见,是三封一样大小的。

  她心底感慨,四年了,那些真的在写信的人,如今的生活也应该大不一样了,往年做的这些事更是早就被写信人本身遗忘了吧。

  店员将信放好,惋惜一声说:“也不知道这个叫秦龙的现在怎么样了。”

  声音很小,又似是嘀咕,但却被白鹿精准地捕捉到了,她如遭一击,整个人猛地怔住,不敢置信地转头去瞧,同时蹲下腰,质问店员: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
  店员不明所以,眨着眼看她。

  白鹿不等对方回答,也不想等对方回答,果断去将刚才那被她瞥了一眼的信封再次抽出来。

  她心跳如鼓,将信封正面朝上,一封封翻过去,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,她太忽视了啊,四年前的他给她写过信,并且最近也来过这家店,还买她最喜欢的口味。

  她怎么就再一次差点将他错过了。

  这信封上面的每一个收信人,都是白小茹,每一个寄信人,都是秦龙。

  四年前,秦龙喜欢白小茹,白小茹忘了他。

  四年后,秦龙遇见了白鹿,白鹿依旧没有记起他。

  她手心紧攥着信封,死死盯着上面的名字,心开始撕疼起来,胸前纹过的那条龙,仿佛也在隐隐作痛。

  眼底开始模糊,有晶莹的液体在凝聚,忽然间砸下一颗,打湿了那个名字,留下深色的水痕。

  他已经在她心里了,这一刻她永远也不会忘记。

  面对店员的质疑和询问,白鹿稳定情绪后说:“这信是我的。”

  对方恍然又异样地瞥了她两眼,没说什么走开了。

  白鹿快速抹干眼角,回到座位上,按照时间顺序依次拆信。

  ——

  白小茹,如果你是湖岩中学高三七班的白小茹,如果你看到了这封信,证明你还没有忘记我,证明你也喜欢我,请你好好想想,我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。

  我叫秦龙。

  ——

  白小茹,我都听说了,原来你是真的失忆了呵呵。其实我也不怪你,怪我当时没有拉住你,但我求你赶紧想起来吧,我不想你忘了我,真的求你别忘了我,告诉我你是装的也行吧。

  不喜欢我没关系,但是那晚你真的忘了吗?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感觉。

  还有,他妈的你给我记住了,老子这辈子还没出来,你不能喜欢别人!

  我叫秦龙。

  ——

  白小茹,看来你的确是失忆了,真的没来收信吗?算了,老子认了,之前寄到你家的信也没反应,这是我最后一次寄信,我有罪,你爸妈的罪,四年后出去,我会用一辈子对你好,我说真的。

  能等等我吗?先别喜欢别人行吗?求你了。

  最后我再说一次,我叫秦龙,你男朋友,将来要娶你的人。

  …

  白鹿接连不断地将三封信一口气看完,又重新来回几遍,每一段话每一个字都依旧深深戳着她的心,仿佛下一刻就要溃烂。

  她逐渐感到胸闷,手捂住胸口,脑海中渐渐浮现起片段式的往事。

  跨越了四年的信啊,终究还是被她收到了,但却来得太迟了,想象着他当时写信时候的心境,她没来得及伤感,心中已是浓浓的愧疚难安。

  她不敢再看信,那种心情犹如看了一场悲剧电影,值得欣慰的是后记主角还是幸福地重遇了。

  在未来,他们不再分离,住在对方的心里,时刻记着彼此。

  手机铃响,将她从怅然的思绪中拉出。

  她深吸,将电话接起。

  “我快到了。”他在那头通知。

  白鹿低头将信件收起来,一边平静地回:“嗯,我在路口等你。”

  他似乎听出一丝不对劲,问:“心情不好?”

  她没回应缘由,拿好信起身走出店,望着人流来往的大街,郑重邀请:“秦龙同学,我想请你看电影,赏脸不?”

  那头的人一愣,顿了顿问:“以谁的名义?”

  白鹿平缓呼吸,轻声传递过去:“白小茹。”

  那头将电话先行挂了。

  白鹿走到街口等待。

  五分钟后,还是没看到他的车,等待之时却听见身后有人在喊一个名字。

  “白小茹!”

  白鹿猛然回头,秦龙就站在五米开外,直直地看着她,她也寸目不移地盯着他。

  一瞬间,周遭的环境下,仿佛只剩彼此。

  白鹿率先走过去,他同时也走来,夏季傍晚的一阵风从树梢间穿来,将她的发丝吹起,裙摆荡起。

  她在最后一步迎上前,踮起脚尖抱住他的脖子,在他耳边轻语:“秦龙同学,我向你表白,我喜欢你。”

  后背被男人的手臂缚住,将她贴得他更近:“只是喜欢?”

  下一刻,她说出:“我爱你。”

  风依旧在吹,吹去暑气,却再吹不散一对恋人的炽热浓情。

  作者有话要说:尾声与番外补完,接下去还会有一些前传番。谢谢等待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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